【碧蓝航线同人甜文】四万十告白纪：风过无痕心有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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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记忆只能由文字挽留，神明也会对此惋惜不已吗？
世上不存在完美的事物，同样的道理，一切收获都伴随着各自的代价。即使成为了神明，回头看看失去的东西，或许只会感到后悔。成为神明是暂时的，代价却是永久的——
在这里不会是这样。因为这里是港区，一个充满希望与奇迹的地方。
就在这里，我遇见了一位自称神明的另类少女。
“作为被解封的龙之传承，我愿在你麾下听令——嗯，那个……可以称我为龙神大人哦？”
说她另类或许不够贴切，但我不知还能如何描述她的出众。重樱有鸟，有狐，有兔，唯独无一真龙；铁血活龙铁龙皆有，却未曾见到如她这般出尘的气质。
四万十，那是一条依旧未被人类打扰的、冰清玉洁的河流。
从这个意义上说，称她一声龙神大人并不为过。
“龙神大人，要不要来试试当秘书舰呢？”
我没有把这个邀请留到之后，话刚出口又感觉相当紧张。纣王如果把女娲藏在心底，或许就不会成为笑柄；即使龙神化作近在眼前的女孩，想用人间的思维把她留在身边，又谈何容易。
她果然垂下一双桃红美眸，像是不知所措地纠结着。
“既然是指挥官的信任，我没有借故推辞的理由。不过……考虑到作为龙神的尊严……”
我看到她分明扬起了嘴角，却又不知为何有所胆怯。
“有什么顾虑的话，不用客气，尽管告诉我吧。”
只要她不是不愿待在这里，任何理由我都愿意接受。
一缕清风吹动两束长发，像挂在树枝上的祈福的白练。
“成为龙神大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。所以说，我……稍微有一点点健忘。”
当她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，她已然面红耳赤。
我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。刚才我是猜到她要说自己不胜任，却不料她这么实诚，连自以为很丢人的一面都抖出来了。话说回来，健忘的确是件不太方便的事情，但在我这间办公室里，并没有什么需要刻意记住的东西。
“没关系，我的记性也不算好。不过这里有电脑和纸笔，所以对记忆力的要求并不高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，那我就不可以拒绝了。”
她忽然一扫纠结露出欢欣之色。后来我才知道，她其实并非对此感到自卑，只是很在意我是否看重这点。
一双柔荑主动向我伸来，不是握手，而是点在我的眉心之上。
“你所祈愿的第一件事情——让我成为你的秘书舰，很厉害很厉害的龙神大人已经恩准了哦~”
从现在起，庇护那条河流的龙神大人，也开始保佑着我。
四万十上班的第一天清晨，我早早起来去接这位新任秘书舰。
办公室离我的住处很近，但离重樱宿舍还是有点距离。龙神大人当然不会住一般的宿舍，实际上她独自住在神社里，顺便充当守夜的巫女。我之前没好意思跟她说这件事情，毕竟神社里的房间只适合暂时下榻，她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，也没有要我调整一下待遇。
这样一来去看她的时候也不会惊动其他人。我绕过还未醒来的大楼，走进树木掩映之中的小路，来到后方的一间木屋门前，刚要上手去敲，她恰在这时把门打开了。
“随意点就好。这里毕竟是指挥官你的港区，也就是说即使是龙神大人的房间，也不过是你家的——总之还是放松点啦，不用紧张的。”
她有点饶舌地说着开场白，转身邀请我进屋。
“不紧张，我不紧张。不如说，你才更紧张吧。”
我稍稍打趣了她一下，换了鞋子走进门里。时间还早，晨曦的亮光还未传入室内，她走在我身前三尺，头上的双角仿佛与黑色束颈相连似的。
一开始我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，直到她背对着我打开了灯。我瞬间感觉自己眼花了，再定睛一看，只见房间里到处贴着许多张奇形怪状的白色小纸条。
莫非这是龙神大人的某种神秘仪式？我怀着敬畏的心情看向最近的一张纸条，发现它正好贴在灯的开关上——上下分别写着“关”和“开”两个大字。
“如你所见，为了生活的便利，龙神大人也是很辛苦的呢。”
她努力做出落落大方的神态，倒悬的秀发无风自动。我正想捉弄她说“哪里起风了啊？”，忽然听见一阵恰当其时的低沉隆隆声。
“这，这不是肚子叫的声音……是，是雷声啦。”
“哦！那就是要下雨了。要不要带把雨伞再走啊，龙神大人？”
尽管对她的称呼十分威严，但我总是忍不住贪看她局促羞涩的模样。阳光也不给面子地溜进木屋，几度映照之下，她小巧的耳根都发起烧来。
“不要迁怒于太阳啊，今天天气是很好的。走吧，我带你去吃个早餐先。”
我看出她已经梳过头发，想必她今天起床并不比我要晚。一日三餐算是“献给龙神大人的贡品”，于是她兴致高昂地跟着我开始了第一个工作日。
办公室里的日常以紧凑为基调。之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少有闲暇，现在多了一位秘书舰，应该能多出不少休息的时间，也不至于把她束缚在办公桌上。不过在那之前，她还得花些功夫来熟悉秘书舰的工作。
“妥善安排指挥官的工作日程……这我明白，就像安排什么时候应该下雨一样。对了，‘督促指挥官工作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吧？”
她半开玩笑地边看文件边如此说道。我只能苦笑着点头：“这么说也没错，碰到紧急事项的时候你得提醒我不要偷懒。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日程安排问题，你要知道，有了秘书舰之后，指挥官就不会花太多精力去记住下一项工作是什么了。”
这也是让我担心了一晚上的地方。我当然记得她说过自己有点健忘。尽管办公室有电脑和纸笔，但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龙神大人未必用得来。我做好了花上好几天来磨合的准备，不料她略一点头，伸手把键盘抽屉推回原位。
“比起这个噼噼啪啪的工具，我还是更喜欢传统的工作方式哦。”
她很是得意地笑笑，然后又赶紧举起鼠标：“我当然知道，这才是最方便的东西啦。”
我没完全猜到她要怎么做，不过上班时间已到，我便只好任由她发挥了。现在堆在桌上的文件不多，如果外头给面子的话，今天出点岔子也不至于影响很大。
暂定的工作清单已经发到她的电脑上。我有意挑了本很花时间的作战计划先看着，她则把其他文件一把都搂过去，生涩地给它们排起序来。
铁血的作战计划总有太过啰嗦的毛病，细节太多又体现不出重点，搞得我翻来覆去看了许久。大概过了半小时，我终于找出一个可能的漏洞，随即头也不抬地吩咐她做记录。
“四万十，马上向铁血发消息，问出击编队的高炮弹药是否每种都充足，是否需要运输舰跟进。中午之前要收到回复。”
“明白了！”
沙沙的写字声从她那边传来，紧接着竟响起一道撕纸的声音。我感觉莫名其妙，转头一看，只见她把一张奇形怪状的纸片撕出个豁口，然后干脆利落地别在头顶角上最靠近根部的位置。
早上她贴在房间里的也是那种形状的纸片。这时我才看清楚了，那纸呈上圆下尖的小人图样，赫然是重樱的一种式神。
“这……这又是龙神大人的某种法术吗？”
“式纸而已，不必害怕。我并没有灌注法力，它们就只是简单的小纸条。”
此时她的一双长角已经穿满了这样的式纸。没错，是穿的，她把每项日程分别写在一张式纸上，然后按照先晚后早的顺序一张张在角上穿起来。刚才新增了一条事项，她便把对应的式纸直接排到最后。
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舰娘的角还可以这样用，实在是意想不到。原来那样的尖角不一定只有威严，也可以显得生动有趣。
“现在的我是忙于工作的龙神大人哦~”
她相当骄傲地昂起小脑袋，两排纸片像满树梨花一样哗哗晃动。见我手里的文件已经合上，她连忙一拍手掌，然后从右边的角上取下最外边的纸条。
“下一项工作是……白鹰航母的舰装检修报告。不需要纸版存档，已经发在你的电脑上了。”
“哦，哦……”
我愣愣地点着头，把目光缓缓挪回面前的屏幕。片刻后我又感觉不对，于是抬起头来问道：“你不会是右边放一张、左边放一张的吧？你记得左右哪边在先吗？”
“当然不会，右边都是上午的事情。这一点或许需要指挥官帮我记住才行哟。”
她的笑容颇有举重若轻的意味。
办公室里的生活当然不止是工作，还有并不单调的段段闲暇。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光总比一个人要丰富多彩，更何况我很快就能发现，我的这位龙神大人其实是个很好哄的女孩子。
“龙神大人辛苦了，想要什么贡品吗？”
“贡品！嗯，那就指挥官喜欢的零食……没关系的，那个，能吃的零食都可以的。”
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但她早已把脸颊藏起，不给我追根究底的机会。
如果实话实说的话，她八成会羞恼地拿着式神吓唬我吧。
“可是我不喜欢零食啊，也从来不吃零食。唉，怎么办才好呢？”
“我才应该抱怨‘怎么办才好’吧！身为龙神大人的我都甘心为你工作了，居然连这么点微薄的报酬都没有……不是报酬，是贡品啦。”
她半含悲愤地吐槽了一阵，最终还是乖乖呆在座位上。
“陪你聊天的时候没有零食是不完美的。难道你不想尽兴吗……那，那个，我没有在开玩笑哦？”
望着那双水光盈盈的绯色眸子，我不禁心生内疚。港区并不是缺少美食的地方，然而我很早之前就吩咐过，尽量把舰娘们的需求排在我的前头。工作日里我通常不会让女仆队送点心到办公室，现在有这个需求了，但要我请其他舰娘做点心给她吃，我又实在开不了口。
她也看出我的为难之色，于是静静等待我做出补充。
“零食我不是很会做。不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，之后的一日三餐都可以交给我哦。”
在吃的方面我只能想到这个补偿。我还以为她只喜欢零食之类的，正暗自叹息，忽然发现她的双眼开始发光。
“听起来是分量充足的贡品呢，真是不错……那个，有青椒吗？”
于是在与她相处了几天之后，我终于顺顺利利地把她邀请到自己的住处吃晚饭。说“终于”或许不严谨，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发出邀请，她就欣然接受了。
不大的家里容下两个人刚刚好。我在小厨房里对付食材，让她呆在客厅休息，却架不住好奇的她一定要跟来观看。一些厨具不适合生手操作，她便没有亲自出手，只是兴致勃勃地盯着那几只青椒，从水池到案板再到锅里。
辣椒炒肉真是最简单最实惠的一道好菜了，而且不像其他大多数放青红椒的菜，这里的青椒是重要食用部分，有时甚至比肉更抢风头。知道她的爱好的瞬间我就想到了这个，对于青椒爱好者来说，这无疑是解馋的第一妙招。
“龙神大人久等了！请上坐，再看看这盘的青椒怎么样？”
“嗯嗯~无需拘谨，也不用客气。这里是指挥官的家，所以想做什么都尽管去做……咳咳咳！”
她说着反客为主的台词，说罢才惊觉失言，连忙端起水杯作为掩饰，却又冷不防呛了一大口，看得我不禁好笑，只觉得她的威严都抛去九霄云外了。
“没关系，你喷出来也没关系，大不了我多洗一次抹布。来，不要客气嘛！”
“咳咳……这只是龙神大人降下甘霖的预演，难得让你一见，可要心怀感激哦？”
她说话的时候双角都在晃动，就像一只傲气满满的小鹿。我忍不住拿起纸巾，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水渍，她本能地转动脸颊磨蹭着，片刻后才羞红了脸。
“式神沾上水就会变回纸了呢……所以……”
我自然不需要她强行解释，随即把一双筷子塞进她手里。
房间里比往常多了一倍的生气。几个盘子放在中央，盛饭的锅子蹲在旁边，隔着一张不大的圆桌，我默默欣赏着她斯斯文文而又一刻不停的吃相。祭品分量充足，让龙神大人相当满意。
机会难得，我想要更加了解她一些。
从当初请她当秘书舰的时候开始，我一直对她的情况怀有疑惑。粗心大意是个通用的托辞，但健忘不是，尤其对于重视威严的她而言。
她是为了成为神明而主动付出这种代价的吗？
“呐，四万十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真的会呼风唤雨吗？就像东煌传说中的龙王一样？”
“居然如此怀疑龙神大人的力量……不过，作为对你的坦诚的奖赏，我就透露给你好了。”
她又把一块绿油油的青椒夹进嘴里，仔仔细细地嚼着。
“答案是肯定的，不过和你想的不太一样哦。准确的说，我不是像神明一样凭借意念就能降雨——而是要用到舰装。”
“舰装？”
“对，舰装。你难道不知道‘人工降雨’吗？”
她倒举着筷子指向天花板，做出高射炮的形状。
“我的长处是防空炮精确射击，即使隔着像云层一样远的距离。也能在既定的地点实现降雨。有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直接使用专用弹药，当然了，以后做这种事情都需要指挥官你的批准。”
一口气解释完后，她苦笑着望向我：“是不是跟想象中的差距很大？”
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说实话，虽然我之前没有猜到谜底，但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实。一念之间呼风唤雨这种事情，即使对于舰娘来说也太过缺乏实感了。
“所以这就是你付出代价才获得的力量吗……”
“从结果上来看，是的。但是——这并非我本人的愿望呢。”
她自嘲地叹了口气，轻轻趴在一尘不染的桌面上。
“记忆像风一样轻易消逝，只能由文字勉强挽留着。以这样的代价换来一种看似神明的能力……如果我真是自愿这样做的话，恐怕连真正的龙神大人都会嫌弃我吧。”
我顿时默然无语，心中逐渐有了推测。但是在说出推测之前，我还有一句心里话要首先告诉她。
“我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我紧紧注视着她的双眼说道。
“即使你用龙神大人的力量换了棒棒糖，那也不是出于自私。你是大家的四万十，是很伟大很伟大的龙神大人哦。”
而且——
“当初我决定选你的时候，我还不知道你是龙神大人呢。”
一阵微风吹动枝头白练，嫣红的涟漪轻轻荡漾开来。
她吃惊地抬起双眸，凝望片刻，忽然吃吃一笑。
“对对，这样才像是约会的样子嘛~”
原来她一直把两人独处的时光当做约会。经过了这么久，我多少知道该怎么和这位可爱的少女相处了。
“龙神大人想要约会的话，以后我会带你出去走走的……”
“不用给自己压力，和你约会的龙神大人是没有架子的哦。”
她开开心心地继续吃起了我为她精制的青椒。
油光拌着五花肉的色泽，浸得青椒亮晶晶的。
“你还真是喜欢青椒呢，我看你都没怎么吃肉。”
“不是哦，你做的都很好吃。还是说——你更喜欢肉感一点的女孩子吗？”
我瞬间语塞，连忙摇头否认：“不不不！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最好看了……”
她认真地点点头，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式纸，用指尖蘸水写上我的话再穿在角上。
“对了，这些青椒可以作为白天工作时的零食呢。可以打包带去办公室吗？这样一来就不用麻烦女仆队了吧。”
她仍在忘记一些事情，另一些事情却被她倔强地挽留下来。
第二天我便带着四万十去实验室做了检查。我的推测十分准确，她的健忘源于心智魔方的一处故障。经过一番研究，明石最终神秘兮兮地把解决办法单独报给了我。
于是几天之后，我告诉四万十自己要去取一件能够治好她的东西。
“预定的时间就在今晚，我去就可以了，你就放心等着我吧。”
她点点头，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条看了看。
“我应该留在办公室监视天气情况，对吧。”
“天气？啊，那个不用，你随便留意一下就好。”
她还想说些什么，却见身前的人已经挥手离开。
独自一人的办公室里，秘书舰四万十仔细浏览着去往统帅部的航道沿线气象图。凭借这段时间养成的熟稔，她没费多大工夫便发现了异常情况——
四分之三路程附近有厚重积雨云集结。
她急得弹了起来，椅子倒在地上也顾不上扶，急忙跑出办公室求援。
御狐大人不敢作肯定的预言，资深海盗皇家财富小姐也难以推测那么远的情况。从两人所在的茶室出来，她第一时间试图用通讯终端联络，却只听得一阵忙音。
她的一颗心在不断下沉。
港区依然一片风平浪静。她匆匆赶到码头的海岸边，想着信号可能会好点，然而把设备举了很久，还是没有感觉到接通的振动。
或许是不方便接电话，又或许已经断了信号……
她第一次对身为“神明”的自己感到无力。港区的龙神大人只会降雨，却不会停雨，更不知该如何干预数十公里外的天气。
月亮骑乘在阴霾之上，仿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她呆呆地站在原地，头脑一片空白——
“果然没错，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！”
想象中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。
我从明石实验室离开后便回到办公室，发现灯和电脑都开着，甚至连门都没关。如此焦急的她只有可能呆在一个地方，于是我直接赶去那里，果然见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她惊喜万分地回过头来，束腰的丝带如风车般旋转飘起。
“我没有在做梦吧？你不是去了……”
“没有，我并没有离开港区。要拿的东西在明石那里，我刚刚配合做了最后的加工。那个……都怪我当时一激动，没跟你说清楚就走了，都怪我哈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连连赔罪，一时不敢与她对视，不料刚低下头去，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突然重重地撞进了怀里。
“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是真会降灾的……”
“是我误导了龙神大人，这点我很抱歉。不过，既然我猜对了龙神大人所在的地点，是不是应该有所奖励呢？”
我试着让她抱紧的双手放松下来。
“稍微借我一点空间吧。我现在就把能治好你的宝贝给你。”
怀中的娇躯嗯了一声，稍稍让出了些许距离。
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，直到我单膝跪下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真是天意巧合，能修复她的心智魔方的竟然正好是誓约之戒。
我认真托起她送来的柔荑。
“如果你的记忆像风一样不留痕迹，我愿意替你保存所有的过往与感情。这是连接心灵之物，是心智魔方的救星，也是我本来就想要给你的信礼。我爱你，四万十小姐，你愿意和我誓约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她温热的前额已然贴在我的头上。
“如果交换了誓约，那你与我的连结就是斩也斩不断的了——即使这是诅咒也可以吗？”
“甘之如饴。”
只付出这种代价就能与她誓约，对我来说是恩赐才对。
她轻轻拥抱上来，将两抹湿润蹭在我的眉间。
“誓约成立，现在，请为我献上贡品吧……”
“遵命，我的龙神大人。”
从现在开始，她不仅是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龙神大人，更是我唯一的誓约者。
当我的那枚由她为我戴上，誓约之戒如欢歌般双双闪耀。
“现在能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吗？”
“以后我应该不会再健忘了。不过，有一些事情我始终没有忘记哦。”
她抬起螓首，美眸映着温柔的月光。
“我不曾忘记有关你的一切，从初见到如今。”
话音落处，万千银丝自左右枝头倾泻而下。
一身皎洁的佳人甚是绝美。
“想要见识一下龙神大人真正的本领吗？来，让我教你吧——”
她手把手地教我与她一同结个手印。
一群承载记忆的式纸聚成长龙飞天而去，定格在夜空中央。
—— end 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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